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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斩杀巨鼠

    张开眼时,已是次日午时,小莲的笑脸在我面前晃动,欣喜地声音让我的心情也一下子愉快起来:“您可醒了!再不醒大少爷该把同太医的胡子揪光了!”

    “小莲。”我有种劫后重逢的感觉,她看来好得很,我微笑。

    淋浴,更衣,梳妆,小莲叽叽喳喳地说着昨晚的事,无影到后院救她,无影带她在风雪中逃命,无影与那些人决斗,无影,无影,我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小丫头,人大心大了。

    “小莲,你今年多大了?”我问。小莲把我的头发挽好:“过年就十八了,您忘了?”

    “嗯,该找个人家了。”

    “小姐!”小莲的脸红了。我问:“你到我家多久了?”小莲眨巴着眼:“小姐,您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奴婢是五岁卖到相府的,八岁就服侍您了。”

    我抚抚头:“是啊,那劳什子内功,把我的头都搞昏了,实在是过去的事一点也不记得。”

    “什么事记不得了?”原立平大步进来。

    “大哥。”我站起来福了福,也不知这里的礼节是什么,反正每回小莲见人都是这样行礼的。原立平赶紧扶我:“咦,什么时候这样生分了,见大哥还要行礼。”

    “规矩还是要有的。”我说。

    “允倜,你说的没错,这丫头岔个气把脾性都岔变了。”原立平大笑,我回眸看见允倜站在他身边,换了身家常的青色长袍,头发可能应是在家的原故,没有束起来,漆黑的长发披在肩上,更显得人白如玉,嘴角带着惯有的微笑,见我看他,微微颔首打个招呼。

    “车备好了,小妹,我们走吧,家里必是等急了。”大哥说。

    “还是用点餐再走吧,我已教人送燕窝粥过来。”允倜说。

    “对对,看我糊涂的,小妹睡起还什么都没入口呢。”

    “这会是睡了,刚才可闹着说是昏迷呢,还说同太医是庸医。”允倜笑。原立平嘿嘿地笑,我感动,这个人,对他的妹妹可是真的好。心里瞬时有些不舒服,我在这里,占了原梦蝶的身子,这些个关心她的人,若知道了真相,不知会如何对付我。

    我晃了晃头,不想,不能想,抬眼看到允倜关心和询问的目光,我扭开头,他是注定要失望了,我若再也不能回去,原梦蝶便永不能回来。

    用了餐后,我终于回家了。从允倜家出来走的是侧门,大哥说是不能引人注目,没人知道我昨日已入城,未婚女子是不能外宿的。原来这里的风俗,与我们的古代是一样的。

    站在相府的大门口时,我心里惊叹,这是现代用任何布景都搭不出来的富丽与气派,故宫是宏伟的,只是由于年代的久远而带着沧桑,江南的园林是秀丽的,只是多了份小家碧玉之气,在这里,一切都是崭新的,带着勃勃的生气。

    进了大门,一乘小轿在门厅里候着我,我上了轿,四个人轻轻抬起我,健步如飞,我只在轿中感受相府之大。

    轿停了,有人打起轿帘,小莲扶我下来,已是到了一个中堂模样的地方,一群人立在堂里,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看到我就迎了上来,神情激动,看眉目与我很想象,应是我那个左相大人的爹原思远了,果然,小莲已跪了下来:“老爷。”这个机灵的丫头,我学着她行礼,口中叫:“爹爹。”随我一起进来的大哥也给父亲行了礼。

    原思远伸手扶我:“来,让爹瞧瞧,气色不错,太玉师父真是神人,早知这样,你十岁时我就该听他的送你上山,一时不舍得,倒差点失去你。”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上前来:“老爷,还是坐下说话吧,梦蝶姑娘刚回来,也小心累着。”我扫眼看她,一身红色绣花锦衣,满头珠翠,看五官倒还清秀,只是浓浓的妆让她显得有些俗气。我不知她是原思远的第几房姨太太,掉头看小莲,小莲赶紧福了福:“小莲给三夫人请安。”

    我来前在车上仔细问了小莲,我的母亲,也就是原思远的夫人在我五岁时就过世了,原思远非常爱这个夫人,一直没有续弦,现下有三房姨太太,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妻妾满堂,象原思远这样的算少了。

    我对她福了福:“梦儿见过三姨娘。”她一愣,一张脸满是惊异和慌乱,对着我福了下来:“别,哪能让梦蝶姑娘给我行礼。”

    我赶紧扶她,心里暗骂原梦蝶,这小丫头,仗着父亲的宠爱,在这个家里,,除了父亲与同父同母的嫡亲长兄原立平,从来没把其他人放眼里,嘴里笑道:“姨娘,梦儿过去年幼无知,有得罪处,还请多见谅。”

    原思远哈哈大笑:“平儿说你大了,懂事了,我还不信,现在真真是好。”这老头,不就是对他的小老婆态度好点么,值得高兴成这样,我嘟着嘴:“爹,难道说梦儿过去不懂事吗?”

    “懂事,懂事,我的梦儿何时做过错事!”原思远赶紧说,我又一一见过了其他几个姨太,还有我同父异母的二哥原立成,姐姐原梦如,姨太太们见我都赶着拍马屁,这两个兄姐对我却是淡淡的,想来原梦蝶原先没少让他们吃瘪。

    我自是一笑置之,我与你们为善,不过是我向来脾性好,又不想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树敌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原梦蝶身体一直不好,与年少丧母,性格刁钻也有关。

    好不容易,我找个累了的借口,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说是房间,实际是个园子,入门的匾上是蝶园两字,进门就是一个小小的花园,虽是冬季,假山美石,小小池塘,花木,银妆素裹,别有番美景。房间很是精美而宽敞,一进三间,我在卧室窗边的美人榻上侧身而卧,窗外正好可见花园中小小的池塘,看塘中的残荷,夏日必是荷影田田。

    我闭上眼,这种美景,我在现代是想了好久都不可得的,房价如天价,现下我住的这应该叫花园别墅了吧?我以前成天与天立叨唠,若中个彩票头等,就买套别墅过过瘾,没想到穿过来,倒是圆了别墅梦。

    小莲看我坐那傻笑,好奇地问:“小姐,回来有那么高兴?笑到现在。”我白她一眼:“高兴,明儿我找爹爹给你指个婚,你也高兴!”

    小莲急了:“小姐,您快别拿奴婢取笑。”羞红了脸。

    “指给谁好,你说赶车的可好?”我继续说。

    小莲便白了脸,眼中的泪水团团转起来:“您原说决不能把奴婢给了那马三的。”嗯?难道真有其事?

    小莲见我不语,一头跪了下来:“小姐,奴婢哪里做得不好了,您别不要奴婢,奴婢愿意一辈子服侍您。”

    “这是唱的哪出?”我跳起来扶她:“我是与你说笑的,你也知我是忘了事的,马三是谁我都不晓得。”

    “马三是府中赶车的,四十多了,已有四房老婆,年前看上了奴婢,去与老爷要,那马三年轻时曾救过老爷,老爷对他一直与众不同,不是您拦着,奴婢早就不能服侍您了。”小莲哭着说。

    “无影也是赶车的。”我笑着说。小莲一呆,然后小脸便红了,绞着手说:“他才不是赶车的,他是允公子的贴身侍卫。”

    “允倜?”我想了想问:“他不是武功很好,要侍卫做什么?还有那么多人?”

    小莲擦干泪,笑笑说:“您可真是什么都忘了。”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我羞她,小莲笑笑,细细告诉我关于允倜的事。

    原来允倜不是姓允,他姓丁,与当近圣上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征西平乱时,战功显赫,是鼎鼎大名的征西大将军,世袭北靖王,当年圣上继位,这位北靖王功不可没。我的大哥与他在征西大战中生死共处,官拜兵部尚书,也是权倾朝野的重臣。

    我咋舌,这样厉害的人物,我怎么看也不象。怪道我在山上见不到他,这小子是朝中重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