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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雨夜遇刺

    “    两天后,一封不明来历的信出现在重庆军统总部办公室主任毛人凤的办公桌上。

    看着没有收信人没有发信人的信封,毛人凤是个很爱装比的人,他没有碰这封信,叫来了技术部门的人拿去检验。

    技术部门的人打开信封,检验了信封和信纸,让毛人凤失望的是,并未发现上面有他所希望的剧毒和传染病病毒。

    只是纸上的内容通过技术部门人员的嘴在军统总部传染开了。

    击毙军统叛徒刘恭顺、斩首76号特工总部主任李默群的英雄,目前在军统内如日中天,军衔仅比戴老板低一小级的上海站站长长孙花衣。

    真实身份是日军上海梅机关的中野西功大佐。

    中野西功为日军在上海的老牌特务,十八岁来上海,二十岁入行,十五年来手上沾满了军统、中统、中共人员的鲜血。

    只是此人从不拍照,军统总部有他厚达一尺的资料,却没有一张照片。

    使他能以长孙花衣的身份成功混入军统内。

    日军不昔牺牲刘恭顺和李默群而让刚进入军统的长孙花衣连续立功,取得军统甚至更上层的信任,一定有一个天大的阴谋。

    下一步他肯定会利用委员长对他的信任将戴老板取而代之,来实施他的阴谋。他这个阴谋得逞之日,便是国民党及国民政府覆灭之时。

    拿着信,毛人凤先去找了戴笠,在戴笠的办公室商量了很久,他俩又进了军统档案室,调出了日军上海梅机关情报研究室主任中野西功厚达一尺的资料,一起坐车来到了委员长的重庆黄山官邸。

    听完戴笠的介绍,委员长一字一句地看完信件,随手翻了下桌上中野西功的资料,神色如常,慢慢地说了四个字:“我知道了。”

    之后,他便无言地坐着,什么话也不说了。

    只有毛人凤从细节处看出了反常,他注意到蒋介石伸手去拿茶杯,结果却把盖子给盖反了。

    戴笠早就已经把委员长看得透透的,唯其沉默,才是最痛苦最愤怒的表现。

    他向委员长敬了个礼,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便与毛人凤离开了黄山官邸。

    当屋子里只剩下委员长一个人时,再无戴面具的必要,这个时候他开始抽噎地痛哭,眼泪很快打湿了军政强人的衣衫。

    当天,委员长在日记中记下:“此实为余平生最大之耻辱也。”

    第二天,重庆下着大雨,黄山官邸侍从室副官来到军统总部戴笠办公室,交给了他一张信笺。

    上面就两个字:密裁。

    而上海的雨势更大。

    长孙花衣喜欢上海夏天的暴雨,它既没有冬雨的透滑,也没有秋雨的凄凉,更没有春雨的缠绵。

    它所有的只是倾盆、竭力、疯狂,它张扬着,毫无顾忌的,狂扫一切事物宣泄着自己的力量。

    就像此时在他身上的紫玉,在暴雨声中呻吟着,疯狂摆动着腰肢,挟裏着长孙花衣从波峰跌落波谷,又从波谷跃上波峰。

    窗外一道闪电照亮漆黑的阁楼,紧接着一声巨雷响彻天际。

    紫玉嘶吼一声,竭尽全力将腰肢一挺!

    长孙花衣突然感觉到她全身一紧,随即伸手抓住了她的右腕,她手里赫然出现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你是日军间谍吗?即使是,我也不杀你,你穿上衣服走吧!”

    匕首掉到了地上,又一道闪电,照亮了紫玉脸上凄美的笑容,嘴角流出一道鲜血,无限留恋的目光幽幽地看着长孙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