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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苏州河(三)

    “    汽艇靠上了岸边,这里位于上海郊区苏州河一偏僻支流的河畔,是军统上海站的秘密基地,河两边都是繁茂的树林,一幢两层的木结构的房子掩在其中,周围5公里内没有人烟。

    指挥人拆下了汽艇上的两挺挂架机枪,拆下了船用电台,用吸管吸走了两大桶船用柴油,搬走了所有弹药,搬走了所有粮食肉类蔬菜罐头,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前后主炮不能拆卸,但他还是搬走了全部的炮弹。

    临危受命成为军统上海站的站长,居家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都要自己想办法。

    虽然水面留不下什么痕迹,但一艘排水量50吨的的汽艇不被水面巡逻的日军发现很困难,好在江河湖海一向是抛尸灭迹掩盖证据最好最方便的所在。

    恋恋不舍地看着河中央打开了舱底水阀正缓缓下沉的汽艇,长孙花衣也跟随一直在等待的奴奴走进了房子。

    李副站长很擅长事务性工作,不仅安葬好了陈巡视员,安置妥当伤员的救治,布置了基地外围的警戒。还给长孙花衣找了一件合适的衬衣和一套西装,不能让军统上海站的站长只穿一条内裤上任。

    在军统编制中,上海站属于甲级站,站长最低级别都是上校军衔。

    长孙花衣必须衣着体面才能去看望了集中在一个大房间的几个伤员。

    能回到这里的都是皮外伤,只有两个是上肢骨折,受伤重的而又抬不走的又可能被俘的都在现场服了衣领里的氰化钾,没有软蛋。

    伤员伤口都已清创包扎,骨折都以用夹板固定,军统培训课程中战伤救护应该是必修课。

    长孙花衣想,明天自己功力复原后应该将存于体内忍术中的速愈真气输送到每个伤员的伤处,让伤员全部恢复战斗力,现在急需人手。

    奴奴和刘亦可正在厨房忙碌,二十几个人的饭菜不是件轻松活。

    军统这个基地物资储备应有尽有,不仅武器装备医疗药品粮食齐全,竟然还有炒菜用的围裙。

    两个人都是很贤惠的家庭主妇的样子,给了长孙花衣有家的感觉,看周围没人,情不自禁在她们两个脸上都亲了一口。

    不是他不专情,甚至到了民国,男人都觉得三妻四妾天经地义。何况他来自唐朝。

    唐朝男人都认为男人是茶壸,女人是茶杯,一套茶具从来都是一把茶壶数只茶杯。

    而不是一壶一杯或一杯数壶。

    两个女人已经很和谐,走出厨房长孙花衣都能听到她们窃窃私语后嘻嘻哈哈的笑声。

    她们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呢?长孙花衣有点自作多情。

    军统的其它人也都平复了激战后的紧张心情,暂时忘却了失去战友的悲伤,或是在着侃大山,或是在闭目养神。

    不管还有多么重要的任务等着去完成,经过了一天紧张的战斗,休息好了,才能有充沛的体力去迎接明天升起的太阳。

    金灿灿的太阳似乎也累了,换上了橘色的睡衣,虽不像清晨那样朝气蓬勃,但也是神气活现的,没有一点衰老的样子。

    太阳把利剑似的光芒收住了,泻下柔柔的光,给柳树镀上一层华丽的金黄。每一处都跳跃着红润润的光,波光粼粼,像是一枚枚雀跃着的音符,又像是水里撒了一大把闪亮亮的碎金子。

    “真是太美了!”吃过饭后和奴奴、刘亦可来到河边,看到眼前的景色,长孙花衣这厮也不禁发出感嘅。

    “我很想说句诗什么的,就是想不起来。”长孙花衣暴露了他没文化。

    奴奴想了想,说道:“是不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