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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江湖凶险,所遇非常

    那人似乎极享受虐杀的快感,三步上前持剑意欲再刺,被那黝黑少年挡住。

    匪首也不管许多,持剑直指少年:“尔不怕死乎?”一剑寒光直入,意欲挑开脖颈。司空断身形微侧,单手铁掌荡开剑身,一拳自下而上,砸在那人腹部。

    魁梧身形一滞,吃痛怒喝。单剑再横扫划过,被少年跃开身形堪堪躲过。那人一手抚着腹部,怒骂道:“竖子伤吾。”

    言毕提剑数招,纷至沓来,少年跃出门外,引着那人出来。

    数次攻伐不中,那人像惹怒了的猿猴一般,也顾得不剑法招式了。乱戳一通。司空断看准时机,侧身信步一掌砍落那人手腕处,那人突遭此创,刀刃脱力而去。

    只好单拳横扫过来,意欲扫开少年。不料却被少年一掌接住,动弹不得。

    少年屈指如爪,捏住那人拳头,将那人捏的嗷嗷直叫,从站着变成跪着,却挣脱不得。“臭小子,放开老子。”

    少年不为所动,怒眼中斜视:“你行这歹毒恶事,便是凌迟亦不能偿还血债。”单手用力,只听到骨头咯咯作响。

    那人痛叫起来,他那拳头被捏成一团,不知指骨碎寸断成渣否?

    少年放开手来,那人跪倒在地,浑身抖动。屋内一人走出,原是装样诱着那人出门来,恐误伤少女。

    少年将少女双手解开,被子盖好,以免春光外泄,信手探了探气息,知道性命无虞,这才出这门来,看着少年已经了结了那人,顿觉无趣。

    想起一事,信步过来,正想摘下那人的蒙面。却被那人单掌拼命推开,一手掏出一个小瓶,挥洒出来,空气中多有刺鼻气味。两少年急忙掩鼻跃开,那人却不受影响,几步飞蹿,翻过墙垣,径直逃跑走了。

    见此情形,俊美少年暗叫不好:“断,你快通禀尔父,吾自去追那厮。”二人分身飞纵各行其事,数个腾挪翻转各自去了。

    少年虽然身法练得不差,自幼长在深宫,不知这城中地形,估摸按着方向追了半刻,却不知是否被那人仗着熟悉地形之故逃遁了。

    想到少女如若被人灭口,便再无法追查到那人,心中所想,索性拐回来了。

    见那女子依旧昏睡,不曾苏醒,索性好好守着。一刻有余,却是一队人马前来,领头的正是司空御和司空断。

    少年放下心来,细细言了所历之事与将军。将军命人将那匪徒尸体清理走,着仵作细细查看。

    二人听到鸡鸣之声,却是卯时将至。少年急忙告辞,嘱咐将军细细查询踪迹。

    二人出来门来,拼了老命的施展轻功,总算在半刻左右回到宫内,才脱好衣物躺下,便有侍奉的太监丫鬟来唤起床。

    鹰眼少年脸上汗珠滚落,只好装作恶梦初醒。

    此举吓得侍奉之人急忙要传令太医。连城急忙唤回那人:“吾无甚大事。莫要慌乱”

    却说翌日清晨,那少女醒转过来,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这般模样,不由痛哭了起来,揪着自己的秀发撤下许多。

    边上一人阻止少女如此而为。少女双腿想踢开那人,奈何腿上腰间疼痛不已,不能大动。

    一老婆子将衣物披上那少女身上,悲切慢言:“姑娘遭此大祸,将军定会追查到底,万万保全自身,等那贼人伏法受诛。”好言宽慰,安抚那少女。

    那少女慢慢放松下来,不再哭泣,虽有泪珠滚落,却不在折腾自己,只是静静端坐在船边。

    那老婆子说道:“姑娘稍候,吾去取些水来,梳洗了好面见大人。有何冤屈尽管开口之言。”

    老婆子出门禀了外面的士卒,又去厨房端了盆水来服侍少女梳洗,为她挽了云鬓,少女取了个素黑簪子带着。脸上并不涂抹描画,只穿着一身白衣。

    在老婆子的搀扶之下出了闺门,往主厅而去。

    司空将军自卯时便候在主厅,命人考究现场,整理物证,记录笔记。

    闻到少女醒转过来,急忙命请来。却说那女子在妇人搀扶下进了主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