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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诡局

    所谓的言行必出,就是第二天午后,司媛和邵宁一齐出府去了皇宫。

    王府离宫里的距离不算近,至少半个时辰的路程,好在马车行驶在平坦无颠簸的宫道内,沿路能舒服很多。

    司媛在车内不断的想着自己的谋划,她打算进宫后,先去找长公主,与其谈天说地后,再借机把话引到皇后娘娘那里,之后由邵宁在一旁推波助澜,然后顺理成章的去皇后娘娘的仪宣宫。

    “媛儿,依我看,你还不如对我娘实话实说呢。”邵宁无比丧气,她娘的眼神的何其毒辣,只是看神色,说不定就能知道这人来此的目的了。

    “自信一点嘛,我知道长公主殿下厉害,可就是退一万步去讲,她就是知道我此行目的,也不可能当众拆我台吧。”

    司媛拍拍邵宁的肩膀,其实心中也在打鼓待会儿见面,要在几时会被识破,可凡事总讲究踏脚一试,如果连这步都没抬起,那连机会都未必会有。

    深知自己母亲是什么性子的邵宁,早就没什么希望了,她颓然又无奈道:“但愿如此吧。”

    马车行至宫门,两人从侧面进去,就要换轿子了,但邵宁坐的时候太久,腿有些麻,于是提议在宫中走走,缓缓僵硬的腿,司媛也没什么异议,跟着邵宁慢慢朝廊亭走去。

    两人刚坐下,旁边的主道上几个太医愁眉苦脸的往回走,其中激动的一个嘴里说着什么无解之症的话,右手在左手掌拍几下,摇头叹气的扬天叹气。

    “这是哪位娘娘病了?”司媛有些好奇的问。

    邵宁锤了两把小腿,嗤笑一声,“什么娘娘,隔壁不远处是东宫太子妃的住处悦园宫,上次王含香不是害她,结果自己去了嘛,太子妃就因为这事受了惊,腹中有些胎动,便一直萎靡不振的,结果请了一圈太医,都说没什么事,胎也是稳的,可太子妃的脸色却依旧是一天比一天难看。”

    那可真是奇怪了,司媛想。

    身上没有问题却检不出什么毛病,难不成不是病因的问题?

    司媛其实有想过是因为前世命运变轨,太子妃本该失去的孩子却活了下来,才会有这种变故,但她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绝对,毕竟王尽都有隐藏的暴力一面,更何况是保了胎的太子妃。

    “不如我们去看看吧,我为她算一卦。”

    邵宁皱眉拉住司媛,“你和她有什么关系,别误了咱们的正事啊。”

    当然有关系了,司媛叹气,太子妃可是前世为数不多在自己落魄时,为她家求过情的人,有难不帮岂不是对不起心中那份愧疚,“这就是正事啊,搞好和太子妃的关系,那岂不是在皇后娘娘那里省很多事?”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司媛刚想起来,太子妃的出身好像也和赵氏有些关系,她身为刑部尚书千金,母亲却是姓赵的,这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她与赵家是否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真的有,那和皇后娘娘肯定是亲戚关系。

    “我怎么没想到这层?”邵宁恍然大悟,她拉着司媛的胳膊,站起身就朝着悦园宫走去,“走,我给你带路!”

    悦园宫旁临着小湖,还有两个侍卫在巡逻,看来王含香一时让太子重视了,这两个明显是太子的近侍,肩盔印着东宫的貔貅印。

    司媛和邵宁进门后,发现悦园宫内不说重兵把守,但四处都是侍卫,颇有些对太子妃差点遇害一事心有余悸的样子。

    不一会儿,来传报的小厮告诉她们太子妃就在主闺,让她们只管前去便好,因为太子妃之前醒时说了,凡事来看她的都可进来。

    等司媛过去后,发现门前的丫鬟来来往往,不停的端着水盆和各种药碗出去,个个脸上急的冒汗,她拦住那个传报的小厮:

    “玲妃姐姐怎么了?”

    那小厮直摇头,说自己也不知,只是太子妃一直说着自己不舒服,浑身出汗,呼吸也有些困难。

    司媛听完,不等邵宁喊她,直接进了主闺的门。

    和奢华大气的宫中嫔妃闺房不同,太子妃的房中素雅无装饰,只是陈列了许多古玩书画,与一般女子的喜好的金银玉饰大不相同。

    只是此刻素雅的闺房里,丫鬟宫女们忙忙碌碌,纷纷照顾着躺在床上的人。

    司媛离近了床边,她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冷战,炎暑酷月,房中一直来往进出人,早没了冷气,房中四周的温度不低,她却感觉仿佛置身腊冬,而那种心里上的寒意是温度都无法消散的。

    她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为少卿家看风水时,那时还是刚入秋,夏季余温未降,她却在屋中冷的发抖,事后算了布局与朝向,才发现少卿家的家具摆设偶然对出了鬼门,阴气呈中,否则时间长了,必定会影响人。

    司媛在屋中走动了一下,仔细的看着摆设与布局,却发现一切无碍,朝向也是吉利的,只是屋里依旧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