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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宫闱相逢
这是临歌印象中第一次来到皇宫这般奢靡的地方，从踏进正阳宫的一刻开始，满眼皆是珠帘翠幕，金银缭乱。
天治帝这些年来身体状况每日愈下，长时间在这正阳宫修养，就连妃子侍寝也是在这里。从正门到后殿有一道长长的走廊，每隔五丈远便有一层金色纱幔，宫人们整齐地候在一旁，见到二人立刻主动躬身掀开面前的薄纱以令人通过。
走到最后一道纱幔前，临歌随着灵悉停下了脚步，有人恭恭敬敬地隔着纱幔道：“陛下，娘娘，紫玉公主求见。”
纱幔那边传来细微的咳嗽声，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缓缓传出：“进来。”
临歌犹豫了一下，跟在灵悉身后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宽敞的房间，黄花梨书案上端置着一只鎏金香炉，正有袅袅烟雾丝丝溢出，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令人放松的沁人香味。一身明黄龙袍的中年人坐在紫檀雕花躺椅上，面容憔悴，打扮端庄的皇后在一旁轻轻为皇帝按摩着太阳穴。
皇后与天治帝年纪相仿，看起来却相当年轻，举手投足皆是国母的威仪。她的哥哥是镇国将军，战功赫赫，曾多次大败丘狄蛮兵，迫使丘狄提出和亲停战的请求，为国力偏弱的东霓国赢得了喘息的机会。
皇后看起来性情温婉，实则城府极深，这点单从她能在天治帝病卧之际，将朝堂政事一点一点攥进自己手心就可看出，加上代替灵悉前去丘狄和亲的二公主是由皇后一手带大，如今已为丘狄王妃，更加巩固了她在朝中的地位。
“父皇，女儿不孝……”灵悉含泪跪在天治帝面前，看着从前疼爱自己的父皇如今病成这样，哽咽得说不出话。
临歌也连忙跪了下来，垂首道：“草民临歌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孩子……”天治帝撑着身子坐起来，怜爱地抚摸着灵悉的发顶，眼中满是一个父亲对子女的慈爱。
“这几年你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吧？当年是父皇欠考虑了，你还那么小，就让你去丘狄和亲，逼得你离宫出走，咳咳……”
“父皇别担心，女儿在宫外过的很好，并没有吃什么苦，反倒是父皇您怎么……”灵悉抽噎着，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唉……父皇年纪大了，身体有点小毛病也是正常，如今朕的宝贝公主回来了，这病呀，肯定很快就好啦，皇后，你说是不是呀？”
“皇上说的极是，紫玉公主这个时候回来，过几日您的寿辰也必定能开开心心地过了。”静默许久的皇后柔声道，然而投降灵悉的目光，却并无多少笑意。
父女相逢的场面令临歌难免有些动容，她在忘川河摆渡了几百年，早已忘记自己的父母是谁，一直以来陪着她的，都只有好友孟婆和竹念，每每看到别人一家欢聚，难免心中落寞。
室内的香气熏得人昏昏欲睡，临歌依稀听见灵悉提到了自己，天治帝因她保护公主有功，赐了些财宝，临歌连忙装作惶恐的样子磕头谢恩，接着天治帝表示有些乏了，让她们先退下，灵悉听话地行礼转身，窗外的阳光投射在她身上，将腰间的玉佩映得莹莹亮亮。
“且慢！”皇后猛地站起身，紧紧盯着那半圆形的玉佩，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换上平日优雅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此刻却透着些微狼狈。
“皇后娘娘？”灵悉颇为诧异地看向皇后，又瞄了瞄自己的玉佩，满眼不解。
“皇上，臣妾方才失态了，只是这玉佩看起来有些眼熟，似是故人之物，不知公主是从何处得来？”
“这个啊，是青阳城的穆公子给的，这几年多亏了穆公子拂照，灵悉才得以免遭流离之苦。”灵悉如实说，指尖在玉佩表面轻轻摩挲着，温润的触感令她不由自主想起穆子言的脸，嘴角不经意上扬。
“那人姓穆？”皇后恢复了温文的语气，而带着试探意味的目光却还是透漏出几分内心的急切。
灵悉正要回答，却又被皇后摆摆手打断了，“好了，你父皇乏了需要休息，这些琐事还是先不提了，你们下去吧。”
“……灵悉告退。”
出了正阳宫，灵悉才仿佛松了口气的样子，同临歌小声嘀咕道：“不知皇后娘娘方才是怎么了，为何感觉那般奇怪？”
临歌不语，事实上她也察觉皇后说话时神情闪烁，又似乎有什么话不愿让当时在场的别人听到。
正思忖间，听得身后远远有脚步声靠近，仔细一看原来是之前伺候在皇后身边的婢女。
天治帝这些年来身体状况每日愈下，长时间在这正阳宫修养，就连妃子侍寝也是在这里。从正门到后殿有一道长长的走廊，每隔五丈远便有一层金色纱幔，宫人们整齐地候在一旁，见到二人立刻主动躬身掀开面前的薄纱以令人通过。
走到最后一道纱幔前，临歌随着灵悉停下了脚步，有人恭恭敬敬地隔着纱幔道：“陛下，娘娘，紫玉公主求见。”
纱幔那边传来细微的咳嗽声，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缓缓传出：“进来。”
临歌犹豫了一下，跟在灵悉身后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宽敞的房间，黄花梨书案上端置着一只鎏金香炉，正有袅袅烟雾丝丝溢出，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令人放松的沁人香味。一身明黄龙袍的中年人坐在紫檀雕花躺椅上，面容憔悴，打扮端庄的皇后在一旁轻轻为皇帝按摩着太阳穴。
皇后与天治帝年纪相仿，看起来却相当年轻，举手投足皆是国母的威仪。她的哥哥是镇国将军，战功赫赫，曾多次大败丘狄蛮兵，迫使丘狄提出和亲停战的请求，为国力偏弱的东霓国赢得了喘息的机会。
皇后看起来性情温婉，实则城府极深，这点单从她能在天治帝病卧之际，将朝堂政事一点一点攥进自己手心就可看出，加上代替灵悉前去丘狄和亲的二公主是由皇后一手带大，如今已为丘狄王妃，更加巩固了她在朝中的地位。
“父皇，女儿不孝……”灵悉含泪跪在天治帝面前，看着从前疼爱自己的父皇如今病成这样，哽咽得说不出话。
临歌也连忙跪了下来，垂首道：“草民临歌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孩子……”天治帝撑着身子坐起来，怜爱地抚摸着灵悉的发顶，眼中满是一个父亲对子女的慈爱。
“这几年你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吧？当年是父皇欠考虑了，你还那么小，就让你去丘狄和亲，逼得你离宫出走，咳咳……”
“父皇别担心，女儿在宫外过的很好，并没有吃什么苦，反倒是父皇您怎么……”灵悉抽噎着，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唉……父皇年纪大了，身体有点小毛病也是正常，如今朕的宝贝公主回来了，这病呀，肯定很快就好啦，皇后，你说是不是呀？”
“皇上说的极是，紫玉公主这个时候回来，过几日您的寿辰也必定能开开心心地过了。”静默许久的皇后柔声道，然而投降灵悉的目光，却并无多少笑意。
父女相逢的场面令临歌难免有些动容，她在忘川河摆渡了几百年，早已忘记自己的父母是谁，一直以来陪着她的，都只有好友孟婆和竹念，每每看到别人一家欢聚，难免心中落寞。
室内的香气熏得人昏昏欲睡，临歌依稀听见灵悉提到了自己，天治帝因她保护公主有功，赐了些财宝，临歌连忙装作惶恐的样子磕头谢恩，接着天治帝表示有些乏了，让她们先退下，灵悉听话地行礼转身，窗外的阳光投射在她身上，将腰间的玉佩映得莹莹亮亮。
“且慢！”皇后猛地站起身，紧紧盯着那半圆形的玉佩，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换上平日优雅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此刻却透着些微狼狈。
“皇后娘娘？”灵悉颇为诧异地看向皇后，又瞄了瞄自己的玉佩，满眼不解。
“皇上，臣妾方才失态了，只是这玉佩看起来有些眼熟，似是故人之物，不知公主是从何处得来？”
“这个啊，是青阳城的穆公子给的，这几年多亏了穆公子拂照，灵悉才得以免遭流离之苦。”灵悉如实说，指尖在玉佩表面轻轻摩挲着，温润的触感令她不由自主想起穆子言的脸，嘴角不经意上扬。
“那人姓穆？”皇后恢复了温文的语气，而带着试探意味的目光却还是透漏出几分内心的急切。
灵悉正要回答，却又被皇后摆摆手打断了，“好了，你父皇乏了需要休息，这些琐事还是先不提了，你们下去吧。”
“……灵悉告退。”
出了正阳宫，灵悉才仿佛松了口气的样子，同临歌小声嘀咕道：“不知皇后娘娘方才是怎么了，为何感觉那般奇怪？”
临歌不语，事实上她也察觉皇后说话时神情闪烁，又似乎有什么话不愿让当时在场的别人听到。
正思忖间，听得身后远远有脚步声靠近，仔细一看原来是之前伺候在皇后身边的婢女。